(鲤陆)曾几何时·二
*好久没写再接上来,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写了,这也大部分都是存稿,后面的看着办吧,想到多少写多少,慢慢写吧
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?】
【恩,我要和她相濡以沫一生】
【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呢。】
那一场仗,鲤伴第一次见识到了陆生的恐怖,一道清瘦身影,却终结了那一片的妖群,血色一地。
他还记得,陆生回到他身边时,妖怪们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只是更令鲤伴在意的是,少年战斗时露出的那一双血红的眼眸,妖娆的令他心疼
——“你到底是谁”
那是鲤伴怔愣中问出的话,陆生晃神了一下,嘴角第一次勾起尤为显眼的苦涩
——是啊,在这个时代,我到底是谁呢
这还真是讽刺呢…
等鲤伴回过神,他面前的少年已经敛去了那一抹妖邪,嘴角残余的是来不及收回的苦涩
他在笑,那神情是一种遗憾自己终会失去的某些事物的哀戚与决绝
——“知道了,又能怎样呢”
——“你会害我吗”
——“不会”
——“那不就行了”
他回答,他闻言,笑容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,有点纯粹,又有些悲戚
后来,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,大家都过得那么安然,陆生和鲤伴也相安无事,奴良组更是在鲤伴的带领下日上中天
然后,鲤伴遇见了山吹乙女,很快的就陷入了热恋,他频繁的去找她,鎏金的眼眸里渐渐地多了一份只属于那个女子的温柔,每一次都是那么匆匆忙忙,至少在陆生眼里是的。而鲤伴也没有注意到,每一次他急急忙忙去见山吹的时候,身后被他留下来的少年,复杂而又低沉的眼眸。
鲤伴将山吹乙女带回奴良组本家的那一天,下着蒙蒙的细雨,那个女子温柔而又坚强的眼眸映入了每一个奴良组成员的眼底。他睁开双眸,邪笑着,肆意认真
——“老爹,我要和这个女人结婚”
滑瓢吸着烟杆,抬眸开了他们两一眼,微怔,一把抓过鲤伴,凑过头去,低声道
——“喂,臭小子,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,你认真的吗?”
鲤伴抬眸,慵懒的眸子里带上疑惑,却还是不在意的懒懒开口
——“是啊,话说老头子你怎么突然管怎么多,正经家长不是你的形象吧”
滑瓢眼里掠过一丝不明,似有些伤感,似又什么都没有,他马上转过头去,歪着头问那个女子
——“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,做这家伙的妻子会很麻烦哟”
——“是,妾身山吹乙女,以后请多指教”
那个女子幸福的笑着,几乎刺痛了暗处少年的眸
夜晚,依旧还是那棵樱花树,少年来到那棵樱花树下,仰头静静张望着树上微醺的男子,然后闭了闭眼
——“二代目”
——“嗯?”
他答
——“您决定好了吗?”
——“您和山吹大人的事”
那个男人抬了抬眼,轻笑
——“嗯,我和她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位魑魅魍魉之主,然后我们会一生相濡以沫”
——“是吗…”
“这就是…爱情…?”
低语喃喃,鲤伴停了手中的酒杯,轻晃,难得的疑惑
树下早没了少年的影子,鲤伴未曾看见,陆生转过头去之后,眼角一闪而过的晶亮
那为什么,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她呢
深夜后,是谁恣意入梦于樱花树上,又是谁不住地来到他身边,于那优雅的薄唇上,清浅的不着痕迹的印下一吻,似是自语,又像是诉说
“就当是个…纪念…吧”
那一天之后,陆生就从奴良组消失了。
鲤伴从没有想过,他跟少年的离别会这么突然,连离别的只言片语都没来得及,那个少年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样,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
他发动奴良组的情报网,漫天的乌鸦飞遍奴良组的领地,依旧寥寥无音
那样一个微笑着的少年就像霎时间从世间蒸发一般,没了踪影。
滑瓢说,他只是…下定了决心,而已。